琬水

其实我叫余梁。
别看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酒茨】 狂徒 chapter 10

我不管了
写的太好太好了
酒吞开枪的那一刻我的眼泪也一起下来了
我知道太太不喜欢看别人的评论,我也不想惹太太烦,只是我实在是太,震撼了。

客人4:

他被浑身麻醉抬上了一辆车,束缚带将他捆得紧紧的,他不能动,也几乎睁不开双眼,但是他能感觉到茨木还在他旁边,守在他身旁,用手摸着他的脸颊,手心,仿佛依依不舍的道别,又仿佛情人间的厮磨。


他一团混乱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片段,都是茨木的,茨木试图刺杀他时年轻气盛的笑容,被困在他的审讯室里桀骜不驯的脸,被他带回家时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带他走在街上,他又仿佛一辈子从来没有走在阳光下过,亦步亦趋,战战兢兢,仿佛子弹会从四面八方打过来,仿佛只有酒吞能救他。


他突然觉得他其实从来没有了解过茨木,他们曾经有时间去聊彼此的过去,去谈彼此的将来,但是他忙着猜忌,忙着布局,直到茨木被他亲手送进监狱,他又有些后悔,拼了命也要保他一条命。


那个晚上他装作喝醉了亲了这个他从没看明白过的跟他生死与共的搭档,他想,等到伊吹死了,等到他亲手杀了他,他要亲手把这个人再救出来,然后他要向他道歉,告诉他你自由了,彻底自由了,等到茨木原谅他他们就远走高飞,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回来。


他甚至没有想过茨木会不原谅他,他总觉得穷其一生,茨木总是会原谅他的,但是每次一想到这份错觉或许也可能是茨木的一个陷阱,他就觉得惶惶不可终日。


以至于茨木最后对他举起枪,那一刻麻醉弹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感到的是释然。


无边的梦境仿佛要把他吞进去,仿佛他只不过是他自己人生的一名过客,而伊吹是主角,茨木,茨木是他手里的那把所向披靡,却可怜的枪。


然后他突然就清醒了,他没有睁开眼仍旧装作在昏睡,但他突然觉得不能在这里放弃,他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他放弃了,茨木会怎样?那把傻乎乎的,可怜兮兮的枪,将终其一生都不知道什么是爱。


他感到车停了,有人把他抬了下去,他被放在手术台上,无影灯的光照的他睁开了眼,有人拿了刀切他的束带,他突然睁开眼,一只手挣脱开束缚带抓住了那把手术刀,反手就割了那人的喉咙,然后一个翻身连人带担架摔下手术台,拿刀向下割开束缚双腿的带子,抓住支撑担架的金属棍跳起来反手一扫将拿着麻醉枪冲上来的打倒在地,丢掉担架两手伸进手术盒里抓了更多的刀朝着左后甩去,直中脖颈动脉,转眼间整个手术室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他拿了注射器的针去开锁,两下三下就打开了,外面是研究所所特有的白色走廊,已经有人在外面等着他,是茨木。


茨木笑了笑,举起枪对着他就是一通扫射,他早有准备,关了铁门伏低挡住子弹,手枪的子弹发数不多,茨木这一轮打得也毫无章法,似乎也压根不指望能靠子弹赢他,等到弹药耗尽外面传来弹匣和枪分别落在地上的声音,他打开门冲出去,茨木手里已经没有枪了,迎面就朝他一拳招呼上来,义肢的力度比普通人要大,他被震得退了半步,紧接着抓着手心里的拳头就是一个过肩摔,茨木被他一甩过头顶双腿踩上左侧的墙借力几步稳稳落地在他背后,两人的手还窝在一起,酒吞转身与他面对面,藏在手里的手术刀刀刃向外超他划过一条弧线,茨木这才松开他向后一仰躲过,不了被酒吞一个扫腿,摔倒在地时双手叠在一起接了酒吞迎面一脚,用力一掰,酒吞生生跪在了地上,手里的刀也掉落在地,茨木马上要去抢那把刀,被酒吞拦了手,两人保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势交起手来,茨木很强,酒吞是知道的,茨木对自己留过手,他也是知道的,这一架两人都拼尽了全力,所有招数都使了出来,步步都是死招,没有武器,谁都占不到便宜,突然酒吞假作挡拳实则一个矮身伸手就要抓那把刀,茨木马上反映了过来手撑地一个扫腿就把刀踢了出去,刀在光滑的地面上滑行了老远,最后停在玄关尽头的一处房间里,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们都冲了过去,在距离刀还有几米的位置弯下腰滑行上前伸手就要扑向那把刀,酒吞比茨木快一点点,茨木因为义肢身体不平衡,眼看就要让酒吞抢先,干脆直接朝着酒吞扑了过去,刀被一脚踢出了门,两人在空无一物的屋中翻滚了几下,最终都停下了,茨木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喘息着,脸上有一层薄汗,眼里有一丝笑意,这一丝笑意与过去任何时候都不同,酒吞眯了眯眼。


突然门自己落了下来,将两人关在了屋内,他们一齐朝门的方向望去,酒吞将茨木踢了下来,茨木冷哼了一声,坐了起来,与酒吞面对面地对峙着。


酒吞看了他一眼,马上转身去检查那栋门,是电子锁,门至少有十公分厚,他出不去,四下看去也没有窗户是完全密闭的一个空间,屋子正中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出乎意料的,桌上有两把枪。


他走了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他不知道伊吹这次又是耍什么把戏。


茨木却没有动,只是坐在地上看着他,看他摆弄枪,突然开了口。


“别看了,这里没有能帮你逃出去的东西。”


酒吞放下枪,“那你呢?”


“我也不会帮你逃的。”茨木笑了笑道。


酒吞走了过来,一把拉住茨木的领子,“我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告诉你他无论承诺什么都不会做到的,到时候他也不会放过你。”


茨木点了点头,“他不放过我那正好。”


酒吞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又有点犹豫地喊他,“茨木,如果你单单是为了报复我,我可以...”


茨木摇了摇头,“知道吗,挚友,你其实并不是伊吹唯一的受体容器,你只是最完美的一个。”


“你是以他本人的基因为范本进行修改所制造出来的,最完美的受体,”他说着,一双眼睛看着酒吞,“但凡事都有Plan B,那位做事你了解,怎么会没有备选计划。”


“他的备用胚胎我走的时候全都毁了,基因库也是。”酒吞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茨木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们这些当年被八歧买来圈养的,最初的挑选准则是什么。”


这一回酒吞慌了,抓着茨木的手有些抖。


茨木又笑了笑,“看来你猜到了,那你大概也猜到了,这所有的备选对象之中,最后胜出的孩子是哪一个。”


酒吞感觉自己的牙齿在打颤,他的舌根发麻,茨木的眼睛盯着他,令他浑身发冷,他几乎是要进了牙关才把话从喉咙里挤出来。


“我不准,”他说道,“妈的,我不准你去,你疯了吗。”


茨木的眼神柔和下来,露出些许遗憾来,“可惜啊,我本来也是不想跟你争这个的,可挚友你是我的一切,你把我的一切夺走了,那把这身体献给伊吹大人换一个找你报仇的机会,对我也就没什么不好了。”


他他的指尖还被茨木握着摩挲着自己的脸颊,茨木的脸颊是温热的,但是他却浑身发冷,他看着这样疯狂又绝望的茨木,他开始飞速地思考,思考怎么才能逃出去,逃出去还必须要带着茨木走,他不能让自己落在伊吹手里,也不能让茨木留在这里当他的容器,这一刻仿佛杀伊吹也再也不是那么必要了,他不再在乎了,他只是不能丢下茨木,哪怕让他死也无所谓,他宁愿这后半辈子都和茨木过亡命天涯的生活,可事到如今,他却想不出任何的办法。


他想不出任何的办法。


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如同恶魔般捉摸不透地在空中响起来,他从不露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使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也是无比残忍,对无辜为他而死的人亦毫无怜悯之心。为什么这样的人要诞生在世上?因为这个人,无数人的生命被夺取,无数人的命运被扭曲,无数人挣扎在深渊里,无路可寻,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为什么不替酒吞杀了这个人?


“看来我的孩子们终于团聚了,”那个声音笑道,“很抱歉让你们这时候才相认,手术的准备已经就绪了,能从这间屋子里或者走出去的人只有一个,将会是我选中的那个。”


“不要怪我偏心,酒吞,”伊吹笑道,“我原本是只要你一个的,毕竟缺了条手的身体又是你玩过的身体我也不是很中意,只是这孩子来找我,跪下来求我,我也只好答应他,他至今为止也没有让我失望过,所以你们最后的一场比试方法我就让他来定了。在你们面前的桌子上有两把枪,每一把里面都只有一发子弹,我要你们把枪拆开然后拼起来,拼好的人用子弹杀了另外一个,我就会打开门去接你们。”


“当然,如果你们中有谁不肯配合这个比赛的话,这间房间已经联通了毒气室,我也会成全你们让你们死在一起。”


酒吞闭了闭眼。


 


他们面对面地坐在椅子上,各自拿着自己的枪,伊吹没有说谎,弹匣里确实有一颗子弹,且只有一颗,茨木开始拆枪,他很熟练,他从小就和枪在一起,酒吞曾经很喜欢看他保养枪,像两件艺术品在互相打磨,安安静静的,与生死无关。


他也拆开手中的枪,黑色的勃朗宁,弹匣,滑套,保险,击锤,撞针,弹簧,他拆得极细致。


而茨木也一样,他拆得细致又小心,他说,“挚友,记得你过去问过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事到如今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酒吞回了他一句。


茨木也不恼,“就是事到如今了才要说,毕竟我说了你也不能拿我怎样了。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是最完美的,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你的事情了,最初是很不服气的,为什么你是最完美的我们都不过是备选,但是真跟你交手了,才明白,你就是完美的。”


“我过去就说过了,”酒吞边拆着枪边说道,“你把我想的太好了,你只是拥有的东西太少了,所以才会别人给点甜头就被迷得晕头转向,其实不过是钟情于你心目中的一个幻想罢了。”


“随你怎么说吧,”茨木耸了耸肩,“挚友你总是喜欢说自己不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个人标准其实挺高的,达不到标准的都死了,我喜欢你,说明你就是最好的。”


“哦?”酒吞挑眉看她一眼,把最后一枚零件放在桌上,“我这么好,你还不是要背叛我?”


茨木或许是新的义肢还没有磨合完,竟然拆的比他还要慢一些,他一边拆一边笑。


“挚友你还记不记得我被抓那天前的那次任务,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故事。”


酒吞点了点头,“神父和孤女那个。”


“其实我没说完,”茨木说道,“当时我想,要是真的能有这样无私的爱,我能做到将来像那样去爱我所爱的人吗?无私,无偿,不要求回报,甚至不要求回应,也不因什么也得不到而伤心,我还没来得及想到答案,第二天大家在教堂里找到了那个女孩的尸体,她用一条长袜吊死在神坛上,那一幕特别的圣洁,之后很多年我都还记得。”


“你是想说什么?”酒吞问他,这可能就是他们的最后了,他不愿意再讳莫如深,再避而不谈,他想听个明白了,然而茨木却突然变得不再那么直白,变得讳莫如深。


茨木摇了摇头,将最后一枚零件放在桌上,看着酒吞。


“我也不知道,”他说,“大概就是想告诉你,我想像他说的那样去爱人,这个人到最后就是你,我努力了,尽力了,恐怕最后却还是没有做到。”


“开始计时吧。”他最后说。


他们同时开始拼枪,熟练得像是生来就是为这个而生的,他拼得飞快,但他知道茨木比他还快,他不可能赢,他不知道茨木选拼抢做最后的比赛是不是就是为了能亲手杀他,直到这时候还是有点相信茨木最后不会下手,会突然反转和他一起对付伊吹,过多的思考让他怠慢了拼枪的速度,他知道自己本来就赢不过,最后一刻弹匣入枪的声响后茨木举起了枪对着他,他的弹匣也装入枪中举起枪的瞬间茨木的枪口已经抵着他的眉心。


他听见手指扣在扳机上的那声弹簧的震响,这一刻他才明白茨木是来真的。


但是他不在意了,不在乎了,这没什么,他们纠缠了这么多年,这一枪是自己欠他的,他不怪他,他只是,他只是还不能输。


他闭上了眼,来不及同样举起到茨木额头的枪只抬了一半,朝着茨木的心口。


哪怕是一起死也好,他绝不会把茨木的命留给那个恶魔。


他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


而与此同时那柄在他额前的扣动了扳机的枪,发出了一声空弹的脆声。


他猛地睁开眼来,茨木向后直直地倒下去,血溅在白色的地板上,墙上,到处都是,他冲过去,几乎被椅子绊倒在地,他踢开桌子,椅子,踢开所有拦在他们身前的东西,跪下来,睁大眼看着茨木,茨木躺在地上,身后是越流越多的血,他像一个殉道者,甚至带着心满意足的笑,仿佛有神坛在他们的身下,有十字架,有七彩的玻璃让阳光穿过落进来,落在那个用长袜吊死在神坛之上的,可怜的孩子的脸上,他伸手去抓他,酒吞几乎是颤抖着去回应他,与他十指相扣,他的手还是温热的,手心里有一样东西,隔在他们贴在一起的皮肤之间,被血浸得滑腻滚烫。


他终于落下泪来,将茨木整个人抱起来,死死地搂着他,抱着他,力度大到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握紧了那只手,几乎想要将那阻隔他们的东西彻底碾碎。


他的手心里,是一枚没有放入弹匣的子弹。


门终于打开来,在医生与护士的簇拥下,那个人终于出现了,他们二人一生的恶魔终于站在那里,用他真正的肉身,真真正正地站在了他的眼前。


他举起了枪,弹匣里的血沿着缝隙流下来,他朝着那个方向,精准无误,毫不迟疑地扣动了扳机。


砰。




tbc.




这文才到一半,不要急,最后会HE


这几天大家心情都不好,吃吃粮吃吃糖吃吃刀缓一缓吧


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要用这么狂拽酷炫吊炸天,狠冷邪疯神经病的全盘人设给你们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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